文化临汾:我家的绝版“护夫品”温柔体贴 知冷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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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韩和平

舞文弄墨了大半辈子,笔下塑造的人物成百上千。男士风流倜傥,女士纤柔文雅,在这些众多的人物群像里面,唯独没有妻子的倩影。从没有为她破费过半滴笔墨。如今老了,居家过日子,整天和她厮守在一起,方才感到她这个全职家庭主妇不同于一般妇女。 

妻子姓左,名灵范。语不惊人,貌不压众,混在人堆里找不出来。名字百度了一下,灵范二字解释为用来形容一个人聪明,懂事的意思。但在我印象中,她的灵,表现的是她的灵活好动,范,《尔雅》释为法也,可理解为做事得体合规。

结婚近四十年了,由于我长期在外面做事情,很少顾及家里的事物,家里一直由妻子挑家过日子。家里的大事小事,人情礼往,都由妻子一人操办。还在为我尽着赡养父母,相夫教子的职责。仔细想想,一个女人家——难哪!

俗话说:“家有贤妻是一宝。”事实上的确如此,自从我娶了妻子后,就常常有一种如得“大宝”的感觉。 

暂不说她的勤劳俭朴,持家有方,抚育四个儿女不易,自不说她曾充任乡村小学民办教师的艰辛,也不说她开办乡第一家裁缝部的苦衷,租赁门面房开办“家常饭店”的劳累,更不必提她待婆婆如妈妈一样亲,善待亲朋,和睦四邻,单说我患脑梗死和脑中风后的日子就足够了。 

那是公元两千零九年的八月八日早上。因开学在即,我急切需要回到学校提前做好开学事宜。在县城为上高三的儿女租赁的房子里起床洗嗽时,我感到右手麻木不得劲,没放在心上,准备抽支烟就去学校,但手打不动打火机了,口水不自觉的流到衣领上,妻子看到后轻轻地说“你的嘴有点歪,要不先去医院看看再去学校吧?”这时的我,感到头脑昏沉,嘴上答应就是在沙发上起不来了。妻子和女儿连拉带背,坐车赶到医院,颅脑CT未完成,我的右半身就失去了知觉,嘴巴歪到了腮上。有幸和医院“结了亲”。

住院后,吃喝拉撒全由妻子照管,我在昏迷与清醒中偶尔能感到勺子在口内活动,以及妻子与前来的医生、亲友的轻言低语。26天后,右半身稍稍有点知觉,那段时间真是度日如年,百般煎熬,心里想的最多的是“一了百了”,但自己却无能为之。 

月后医院让下床做康复锻炼,我一百三十多斤的身体,全附在弟弟和妻子的身上,靠他们一点一点的拖动着在众目睽睽下的走廊上“行走”,一向好强的我,从没有听到妻子的埋怨。

记得初用左手使用勺子的时候,颤颤抖抖的一勺子稀饭费好大的劲舀起,却送不到口边,全撒在衣服上了。一顿饭下来饭桌上、衣服上皆是斑斑点点,真正吃到肚子里的没有多少。妻子总是笑微微地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慢慢来。”面对她的笑脸,我心里感到如同挨了耳光一样,恼火随时随地爆发,砸碗摔筷子是家常便饭,这时的她总是默默地看着,偶尔会劝说“别闷在心里,想怎么就怎么。”

为了顾及我这个曾辉煌过的“校长”脸面,妻子把闹钟定在黎明五点,每天扶着我去广场锻炼,每每我水透衣衫,她汗湿发根;我满身泥水,她浑身尽土,狼狈不堪。

不料刚出院半月,我忽然失语了。耳能听见他人语,嘴却不能发出声。心急火燎的妻子租车又来到西安唐都医院,确诊是再度“梗死”。直至月后出院,专家医嘱“右半身和言语存在后遗症”。

我不怕死,但不能不要面子。在随后的几年里,每当外出锻炼遇到熟人,妻子总是向前一步说话,避免我的尴尬。每当车辆通过,总是以身挡在我的前面,把安全留给我。

记得为了恢复我平生的爱好——写字,儿子从省城买回一支米长的海绵毛笔,让我在地板上练习,当我蘸水抖抖簌簌地写出难看的“四不像”字时,怒火中烧,踢翻了盛水的盒子,用嘴撕烂了笔头,甩手扔出了笔杆,打碎了玻璃,弄得房子里乱七八糟,玻璃遍地,妻子不但不怪,反而劝说“别急,只要心理舒适,随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总是一味的迁就着我。

十年如一日,我慢慢地得到了康复,有了眼下自理的能力。妻子又鼓励我坐在电脑旁,在键盘上敲出一篇篇短文。让我耳能生茧的是“咱们老了,不图名不图利,坚持写写,可以防止老年痴呆。”因此,在不足两年的时间里,我敲出了六七十万字的随笔及感悟,装订成七大本,命名曰《聊斋拾趣》。又不间断的通过网络发出,得到了诸多媒体平台的认可发表,拥有了意想不到的读者,还被《现代作家协会》吸纳为会员,多家平台聘为签约作者。在这里我想对“护夫品”妻子说 “ 丰收果里有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正如一位作家说的“患难中勇敢担当与忍耐,她身上的品质正是大写的“贤妻”——做最好的自己,才能成就他的辉煌,才能真正护夫。”

桌上台历的扉页上印着法兰西玫瑰苏菲·索玛的一句话,“爱情是一颗心遇到另一颗心,而不是一张脸遇到另一张脸。”灵范若用心耕耘爱情,用心呵护我,用心担负重任,处处摇曳着人格的芬芳与知性的美好,这是爱情的正能量,也是女人的魅力所在。

[编辑:乔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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