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临汾:蒲县古塬上的古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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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古塬上有个古县村,所以,人们也称这里为古县塬。

古县塬是蒲县境内最大的塬面地区,总面积竟达96.9平方公里,且形成时间相当古远。有科学家论证,其形成大约在几十万年前,而且当数“风成说”比较令人信服。长期以来,每逢西北风盛行的冬春季节,细小的粉沙和黄土纷纷向东南飞扬,当风力减弱或遇到秦岭山地的阻拦便停积下来,早更新世发生午城黄土堆积。加之青藏高原的隆起,鄂尔多斯台向斜表现为整体抬升,从而形成举世闻名的黄土高原上的蒲县古县塬。从这一点,就不能不佩服这大自然的神奇,难怪人称它为古塬。

古塬形成于远古时期,已确定无疑,那一个村庄又为何起名为“古县村”?为了证实这里是不是扎过“县”,笔者有意进行了探寻。

走在古县新村的街道上,两边的新建筑一律是钢筋水泥结构的新平房或新楼房。胡同里面大部分住宅都是圆拱形砖窑洞。村里人说,这些窑洞大都是20世纪80年代以后才盖起来的,过去,这里全是耕地。老辈子村民住的都是土窑洞。一般都选在一些背风向阳的土圪崂里,顺势铲下去,起平院子,再把窑里打出来的土推到前面的沟沟里,就构成一个独家小院。一个独院一般都是三至五孔窑,院与院之间的土坡上錾出三四尺宽的一条便道就相互沟通了。

这种土窑一般都有三四丈深,一丈至丈二宽。进门就是火炕,火炕连着灶台,后面放着粮缸或箱柜一类的家什。两孔窑连在一起的那种,外间算客厅,里间是卧室。也有一连三孔构成“两室一厅”的那种,窑与窑之间的过门洞足有一半丈深。这种土窑,冬暖夏凉,住进去老舒服的。古人之所以选择这种居住方式,一方面缘于没条件烧砖,主要还是珍惜土地。因为窑洞大多在圪崂里,站在塬面上,要不看从崖畔烟囱里偶尔袅袅而动的蓝蓝的炊烟,以及下面传来的鸡鸣狗吠声,你都不会想到这里还有村子。

我说,看来这地方老早以前居住条件是不太好。不料,随同我四处转悠的耄耋老人却说,好不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对吧?就是这样的条件,就是这样的地方,曾经还驻过县衙,你说神不神?要不,这里咋能叫成“古县”呢?

其实,这正好是我此次探寻的重点。问及这里有没有“古县”遗迹,老人家就把我领到古县村头的四圣庙那里。原来四圣庙大门顶端墙上有一块石头刻有“石城遗址”,石头就镶嵌在上面。我有意到庙里仔细看了看,从庙中碑文看,此庙乃明嘉靖二十六年二月所修,距县治起始已隔千年之久,况庙宇怎么会建于县衙遗址上呢?再说,这庙又在村头崖畔边,县衙也不至于选择这样的地方。满古县塬皆是黄土堆积而成,要一块磨镰的磨石都得到薛关下头的河滩里去找,“石城遗址”又从何说起呢?

关于这一问题,《蒲县志》记载得倒挺清楚:北魏太和二十一年(公元497年),同时设置石城县(县治今黑龙关)、平昌县(县治今古县乡古县村)。开皇元年(公元581年)平昌县改称蒲川县以后,县治才由古县村迁至今薛关镇略东村。由此可以肯定,此处的确设置过县治,但,它是平昌县,不是石城县。反正总是古时候扎过县,看来,“古县”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那么,平昌县的县衙设在古县村哪儿呢?又一位老人给我说,传言县太爷将县衙搬到这里后,就没搞什么衙门建设,利用的也是两排土窑洞。县丞、师爷、衙役、捕快、厨师都分别住在土窑洞里。也不分什么大堂二堂,断官司在院子里摆上一张条案就开始了,并允许村夫乡姑围观。

老人还说,县衙扎在古县以后,这里的生意买卖也就逐渐红火起来,店铺、钱庄、绸缎铺、铁匠铺应有尽有。一天,有个外来的盐店掌柜和赶脚的脚夫因为一个笸箩到底是谁的争执不休,二人将官司打到县衙。在县太爷面前,还是各说各有理。问可有什么记号?盐店掌柜说自己经常用笸箩盛盐,断不了抬来抬去的,边沿有一处已有破损。不料,脚夫也说,他常带着笸箩沿途喂骡子草料,骡子的笼头把笸箩的边沿都给磨破了。而且磨破的位置说得都一样。聪明的县太爷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说这笸箩不是你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就是你的。一句话把站着的现场衙役们都逗乐了。你以为这官司算了了吗?没有。县太爷宣布“休庭”,然后就打发两个衙役随他们去取那个笸箩,还嘱咐一路上不准有丝毫磕碰。不一会儿,笸箩被抬来了,后面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

县太爷一见放好的笸箩,“啪”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就对笸箩厉声喝道,“笸箩你给我从实招来,你到底是谁家之物?”可这笸箩根本不吃县官这一套,问了半天,还是球大哥不理球二哥,一不动,二不吭。旁观者开始叽叽咕咕,有的人干脆掩嘴笑了起来,连那两个告状的也在那儿看呆了。严肃的县官不但没笑,反而更加愤怒:“好个大胆的笸箩!是驴毛塞住了你的耳朵啦还是稀牛粪糊住你的嘴巴啦?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于是便要衙役们用水火棍棒打笸箩,衙役们不敢怠慢,抡棍便打。几杖过后,县官喊停,说:“你们没听见吗?它说它愿招。”县官随即走到笸箩跟前,蹲下似乎在听笸箩细说端详,并说“知道了、知道了。”别人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却对盐店掌柜怒目而视。

看着笸箩下震落的麸皮草屑,盐店掌柜吓得只管磕头求饶。结果挨了二十水火棍,罚银十两,还赔了脚夫一个新笸箩。在场的人无不拍手称快,夸赞县官断案足智多谋。

如果我还能找到平昌县其他的遗迹,以后咱们再说。(蒲县地方志研究中心供稿)

[编辑:张李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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