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临汾:历史古迹“冀缺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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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万宝泉

早在二十年前就听说安泽县冀氏镇西北山上有一座“古墓”,人称“将军墓”。那时因自己年轻,并没有留意是哪位将军,不过,头脑中却增添了对这座“古墓”的一些好奇心。其实,它就是传说中的“冀缺墓”。

翻阅历史记载,“冀缺墓”的确是当地有名的历史古迹,至少我这样认为,因此便有了凭吊的想法。

去年深秋的一个周末下午,约远方来的好友一同前往“冀缺墓”。

冀缺,原称郤缺,他是晋国公族的后代。冀缺被一位胥臣(晋文公集团五贤士之一)向晋文公推荐担任了下军大夫,在后来的率兵出征中,由于屡次大获全胜,晋升为卿大夫,论功行赏并把冀封为郤缺的食邑。郤氏一族因此把姓改为“冀”,这就是“郤缺”改叫为“冀缺”的缘由。

此后,冀缺在晋国的地位日渐重要,晋灵公六年(前615年),任上军主将;晋成公六年(前601年),任中军元帅,掌晋国大政。从政多年,历事数君,未见失误,人们对他的评价极高,是晋国史上少有的稳健的政治家。

天空碧蓝如洗,秋色干爽明亮,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天气正是探幽访古的最佳时节。

说到访古,那些古桥、古道、古建筑,甚至还有老人们都无法述及的“古景”,被誉为“千年古县”的安泽,听说还有许多。时间久了,我便想用文字把这些曾经鲜活的文化符号一个个记录下来,尽管自己的文字显得有些稚嫩、笨拙,梦想闲暇时深入到山庄窝铺、沟沟壑壑,和时光对话、和老人座谈、和历史促膝,怀揣一颗对历史文化无比虔敬的心,寻觅那些散落在夕阳下、草丛中、古道边且很可能即将淡出人们记忆的历史古迹,以及他们背后的曾经鲜活的故事,那该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呀!

我们出门向西,穿过冀氏这个田园式的小镇不长的街道,深入原先村民居住的老宅巷道,一路上满眼满耳满心都是人间的烟火气息,牛羊、河水、柴门、犬吠、篱笆、粮囤、秸秆、挑着箩筐及开着三轮车的乡民。走着走着,不觉间就到山脚下,抬头仰望要爬的山岭,“冀缺墓”就在其顶端。

好友突然问:“相敬如宾”这一典故就在此诞生的吧?”我自豪的说,“是的”。

尽管故事已过去了二千六百多年,但至今仍在民间流传,并成为夫妻学习的典范。当时冀缺的父亲郤芮得罪了晋文公,被杀后,冀缺便成为了罪臣之子,而且还被剥夺了政治权力以及家族的封地,贬为平民,自此失去了家族荣耀的冀缺不得不开始了田间劳作来维持生计,尽管如此,他没有丝毫抱怨,依然积极乐观。后来,有“伯乐”之才的胥臣偶然间路过乡间小路去办事,看到冀缺一副闲然自得的模样,且与给他送饭的妻子坐在田埂上用餐,俩人说说笑笑,恩爱恬静,丝毫看不出耕作于田间的他对命运的惋惜。这大概就是“相敬如宾”这一典故的由来吧!

“快看,那应该就是冀缺古墓了,”好友的一声喊叫,把我从朦胧的思续与想象中唤回。

已到半山腰的我们,遥见丛林中一座突起的浑圆的圆堆,象一个大馒头,与整个山峦相连,矗立着。道路愈往前走愈难走,我们只好沿着放牧人羊鞭挥出的小径,带着遐想与兴奋,踩着满是金色的落叶,向“古墓”靠近,坡度渐陡,树木渐稀,脚下的枯叶中不时有石块拦住去路,石上布满青苔,满是沧桑的感觉。终于到了,我们顾不得藤蔓枝条的牵扯,来到了“古墓”的脚下,眼前的所见凝固成惊奇,冀缺墓就像时光的钟摆,静息于厚土之上,留存下永恒、清幽的气息。

岁月流逝,墓丘洼陷,墓碑淹没在众草中略微倾斜,依稀中看见冀缺墓的构造是用大砖双层砌垒,只是在青苔的覆盖下有的棱角并不明显,有的受风吹日晒,雨淋雪冻而裂隙纵横,斑驳点点,那些不规则的垒块则似乎受到什么委屈,杂七杂八的挤在一起,缝隙中填充着尘土和枯叶,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传奇故事。

我们登上了“古墓”后较高的位置,远望是苍茫的群山,植被良好,绿意葱葱;俯视,自西向东的小河水倚山流入滔滔沁河水。站在此地,肃穆中透着深不可测的远古气息,即使给想象插上鲲鹏一样的翅膀,我也难以揣摩当时的老百姓是怎样为冀缺举行盛大的葬礼,把他葬在这柏树参天的北山嘴上,还真是一个谜。

但是,我想人们之所以纪念他,一定是因为他为官一任,心系百姓,造福了一方。六十年前县政府还为此重新立碑颂扬,再次证明在他是一位功臣。眼前似乎还原出当年一个农商发达,社会安定,百姓生活富裕的古老冀州。

站在山顶,所感清幽气息。现实的情况告诉我们,只要在中国的历史上有些影响的人物,只要这些人物在某地有过政治、经济、文化活动的足迹,这些地方的人们,都要下大力气把其所做的贡献作为本地的资本和骄傲,并加以宣传,进而获得文化的传承和精神的滋养。

由“冀缺墓”想到冀缺,我们在奔向未来的路上,当然不能忘却这些记忆!

[编辑:张蒙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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